走馬觀花話重慶散文

　　在重慶只停留了短短的三天，每天盡管都是馬不停蹄地游玩，可看到的也只是這個大都市的一角，只能說是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不可能了解到深刻的內(nèi)涵和厚重的文化積淀。只好憑著直觀地印象和感受，聊一聊她吧？淺顯也好，粗陋也罷，也算是一種一見鐘情的回報吧？

　　全國四個直轄市中，她是小弟。和京滬津比較，其歷史，文化，規(guī)模都有遜色。但她個性鮮明，也有叫得響的特點。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人如此。那么大至一個城市，小至一個村莊，也是這樣，都是各有千秋和亮點的。重慶是西南的重鎮(zhèn)，更是抗戰(zhàn)時的陪都，還有引人入勝的國共斗智斗勇的傳奇。

　　重慶有三美：美食，美景，美人。這是聽導(dǎo)游說的，不過自己也覺得名符其實。我就按這個線，說下去。美食。顧名思義，飯菜美味，且具特色。尤以麻辣口味的重慶火鍋，名揚海內(nèi)外，加盟店遍布大城小市。一天上午，隨團(tuán)參觀了重慶周君記火鍋底料，速食食品生產(chǎn)企業(yè)，時髦的叫法是工業(yè)旅游。從原料粉碎，勾兌，熬制，裝袋，打箱整個完整的過程，在車間內(nèi)隔著的玻璃窗外都可以看到。特別是那種誘人的香味在車間里飄蕩，引人垂筵。午飯就是在廠里的餐廳吃的，一樓是專賣該廠產(chǎn)品的超市，二樓是可容納幾百人吃飯的餐廳。里邊有火鍋，有份餐，也可以點菜。我們四個人中有一人不吃辣的，沒有吃火鍋，就要了份餐，菜是固定的，米飯湯隨意取，吃的還不錯。在重慶期間，沒有吃過火鍋，不過我以前去成都時，專門去正宗的重慶火鍋店里吃過，那種麻辣味真的會使人難以忘懷。沒吃火鍋，但也品嘗了幾道具有重慶特色的菜，水煮肉片，香水魚等，確實是麻辣夠味，想起來，舌尖上的麻味猶在。一次吃飯，是吃燒烤喝啤酒，看到鄰桌要的面條不錯，洪哥叫來服務(wù)員也要了四碗。不大會，端了上來，說是青椒酸菜面，看不到青椒，也看不到一點紅色，覺得不會辣。洪哥嘗了一下，說太辣了他不吃，要讓給我們，他本來就不吃辣的。我夾起一筷子面條就往嘴里放，一股麻辣酸味直沖口腔，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含著滿眼的淚花把面條吞下肚，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然后只能小口小口的吃，我們?nèi)齻�面湯都沒有喝完，是辣的喝不下去。就問服務(wù)員，青椒面怎么也會這么麻辣。“不是這樣的味道，就沒有人吃了”服務(wù)員回答。重慶地處兩江，周圍多山，獨特的地理位置，氣候高溫潮濕，人的濕氣重，麻辣可以驅(qū)濕去邪，排汗去燥，扶正陽氣。看來重慶人是很聰明的，火鍋，用其獨特的味覺，成了重慶經(jīng)久不衰的美食之一，也成了風(fēng)行全國的名片。

　　說到吃，也還要說一下水果。一天早起，天尚早，我和洪哥順著賓館門前的路往上邊走，轉(zhuǎn)過一道彎，就看到路邊樹下的人行道上，有三三兩兩的擔(dān)著竹筐的小販，里邊有的是新鮮疏菜，有的是剛摘的水果。我挺納悶，在市內(nèi)的路邊怎么會讓擺攤呢？別的城市里司空見慣的，那些張牙舞爪的城管，這里怎么沒有？不過買家還是不少。我看到有兩樣?xùn)|西挺好，就各買了10元錢的。一種是紫紅紫紅的桑葚。小時候，家鄉(xiāng)也有，是桑樹上結(jié)的果實，從青到紅到紫，成紫色時就可以吃了，小時經(jīng)常和伙伴爬到桑樹上去摘，只是吃過以后，手上和嘴上會留下像紫藥水一樣的痕跡，還不容易洗去。后來桑樹基本沒有，再也沒有吃過桑葚了。另一種是枇朳。黃里透紅，香氣撲鼻，沒有吃過，想嘗一下味道。我覺得自己有個毛病，沒有吃過的東西總是想品嘗一下，沒有見過的事物總想去體驗一下。或許這就是人的欲望和貪心，欲望無止境，就是這個道理。也可以說是愿意追求新事物，不過這樣說真是太褒揚了。吃一類的只能是最低級的欲望了，很多都能達(dá)到。但是還有一些欲望，會因為時間，因為能力，因為經(jīng)濟(jì)，因為禁忌，扼殺在搖籃之中，因此也就留下不少的遺憾，留下了不少的想念，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沖淡。

　　美景：美在山水之間，美在和諧之中。重慶有山城之稱。長江，嘉陵江環(huán)市區(qū)而過，并交匯于此，兩江相夾之處是老城區(qū)，江北是新城區(qū)。那依山而建的層層高樓，真的是別具一格。京津滬也都去過，拿上一份交通游覽圖，基本可以按圖索驥，到達(dá)目的地。可到了重慶，特別是在老城區(qū)，按圖去行走，往往會找不到路，走一段就要去問，告訴你前后左右，可一轉(zhuǎn)彎就是幾個岔道，就找不到北了。東西南北的方向在這里沒有人使用，問也不懂。還有不少路段是單行道，走到這里想打個車都沒有，想走只有往反方向去了。

　　剛到的那天，我們?nèi)コ�天門那里想買去武漢的船票，出了大廳，看地圖離解放碑不遠(yuǎn)，要去看一下。順著嘉陵江邊的沿江路一直走到洪崖洞附近，一邊是江，一邊是依山而建的樓房，沒有看到有路通向上面，問幾個人都是外地的，也不得要領(lǐng)，我們只好打車回賓館。第二天下午，我們坐一日游的旅游車返回，導(dǎo)游說要去解放碑和洪崖洞的可以在洪崖洞下車。不放心，下車時又問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我們在洪崖洞下了車。下車點是一個大超市的門前小廣場，一邊就是一個依山而建的閣樓，還有人造瀑布和塑像。問一個提東西的年輕人，他說往里邊走，進(jìn)到超市一看，不遠(yuǎn)就是電梯，有四五部，門邊都寫著每一層的名稱，原來洪崖洞這里是依山而建的集商品，游覽，小吃，古玩字畫，娛樂休閑于一體的大型商貿(mào)區(qū)，每層各不相同，最上邊12層是個小廣場，過去就是街道，可以去解放碑步行街那里。怎么也沒有想到從下邊的路到上邊的路要乘12層的電梯才行，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吧？

　　重慶有三多：隧洞多，橋梁多，臺階多。可想而知吧？穿山就要挖洞，過江就要架橋，上山遇嶺就要修臺階。住在山高處的人，不需要鍛煉了，天天從下邊走上去就是很好的運動，并且還是有氧運動呢？生命在于運動，重慶人應(yīng)該長壽的。還有三少：自行車少（電動自行車），摩托車少，紅綠燈少。不少的上下坡彎道和臺階，自行車，摩拖車還真是派不上用場。還有一絕，列車房中過。是指重慶的輕軌列車，現(xiàn)在建有1，2號線，有些車站就在大樓里，下了車就可以乘電梯直接回家了，方便吧？這樣的樓房都有20多層高，據(jù)說價格還不菲的。不知你是否知道是先有樓房還是先有車站呢？

　　重慶市內(nèi)幾個有名的地方：朝天門碼頭，磁器口市場，解放碑步行街，洪崖洞，歌樂山都去看了。感觸最深的是朝天門，感想最多的是歌樂山。在沒有鐵路通重慶以前（解放前），長江水運是唯一最便捷的交通方式，沿江而下，貫穿幾省市，直達(dá)出海。那時的客運碼頭朝天門是何等的繁忙和繁華。看著日漸冷落，如今只有發(fā)送游覽三峽的客人，客船變成了游船，心里不禁感慨萬千。時過境遷，唯一不變的只有江水還在日夜不息的流淌。往日里，那些扯高氣揚的達(dá)官貴人，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賈大亨，那些風(fēng)流倜儻的才子小生，那些婀娜多姿的閨秀小姐都從這里走過，還有更多灰頭土臉的民工，衣衫襤褸的乞丐，仿佛還有報童叫賣的吆喝聲，轉(zhuǎn)眼間煙消云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里，都一樣的化作了孤魂野鬼。想一想，其實自己也一樣，現(xiàn)在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在此流連，多少年以后，也會像一滴水落入浩瀚的沙漠一樣，不曾有一絲的痕跡。

　　值得一提的還有重慶的標(biāo)志性建筑大禮堂和三峽博物館，它們都在市政府附近。大禮堂是修建于50年代的彷天壇式建筑。三峽博物館很大，是現(xiàn)代式建筑，上下四層。里面用圖片，實物，雕塑，電化，文字等，記錄了三峽（重慶）地區(qū)從遠(yuǎn)古至今的形成，歷史，文化，人物和各個行業(yè)的發(fā)展變遷，看后對三峽地區(qū)會有一個直觀的認(rèn)識和了解，完整的看一遍要四五個小時，可是不要門票的。

　　重慶的夜景更是美不勝收，在江邊望對面，節(jié)次鱗比的樓房燈光，伸向天邊，就像天上的街燈，和群星媲美。江邊，游人如織，涼風(fēng)習(xí)習(xí)，江中的游覽船燈火通明，霓虹印映著江水，波光閃閃，分不清那里是水，那里是光，疑是銀河落九天。

　　美人：是不是專指女人呢？想了好久，得不到答案。覺得應(yīng)該是，但是別人會說，你就知道談?wù)撆�人，還專門談美女，戴的是色鏡吧？大家都知道世上就兩個人，男人和女人，既然是這樣，還是都說一下才對。在重慶打的，碰到了幾位男司機(jī)，也算直接接觸過的人，可能是語言交流不太順暢，所以一般回答的都很簡短，不多說話。碰到一個年輕點的多說了些，談起重慶的紅歌和曾經(jīng)的事，他說自己只是多跑車多掙錢，才不關(guān)心那些事的。看來重慶的男人比較現(xiàn)實，以養(yǎng)家糊口為重，高一點說是事業(yè)心強(qiáng)。不像北京的男人那么關(guān)心政治，愛表現(xiàn)，大有治國之氣概。

　　重慶的女人，大多個子要低一點，據(jù)說女人的身高以163——168為最佳，我是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說的，沒有一點詆毀的意思。但是曲線明顯，膚色紅韻，大眼明眸，也屬美女之范疇。更重要的是我覺得重慶的女人熱情直爽，潑辣能干，其個性更勝一籌。我們到重慶的那天，下了火車8點多，在一個小店里吃早飯，要了包子豆?jié){，店主是個30多歲的中年女子，聽我們說話，問我們是北方那里人，說北方人喜歡吃面食。聽我們說要去朝天門那里，就詳細(xì)告訴我們，出門往那里走，過天橋到對面，可以坐幾路或幾路車，還告訴我們下了車要坐船直接去船務(wù)公司售票那里買，不要跟著別人走。結(jié)果按她說的`一直到了朝天門終點站，一下了車還真是碰到幾個圍著我們，問去不去三峽游覽的攬客人，還真是被她言中。

　　還有一天晚上在一個飯店吃飯，我們幾個在為點什么菜拿不定主意，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wù)員看著，用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向我們推薦了一個套餐，說我們四個人要168的就行了，三葷三素一個湯，知道了我們有一個不吃辣的，還調(diào)換了2個不辣的菜。更難得是，需要什么時，有人抬頭望她那里一看，她馬上就過來問需要什么，服務(wù)的非常周到。后來問她是那里人，普通話說這么好，她說是郊區(qū)大足，是技校畢業(yè)的。要走那天，我們看地圖，可以從賓館附近的牛角沱坐輕軌去北站，不知道去牛角沱有多遠(yuǎn)，就去問總臺的服務(wù)員。她說她上班就從那里走，到這里要20分鐘，如果不熟，還要問路，怕是要30分鐘還不行。說打的去那里，她說打的要10多塊，坐輕軌還要倒一下2號線，每人就要4元。勸說我們從這里直接去北站，超不過25元，出門口就可以坐車，即快還方便。聽她這么一說，我們改變了計劃，直接從賓館門口打的去了北站，24元。經(jīng)過她的指點，省時省力省錢，嗨！真是個好人哪！重慶女人，美在心靈，更具魅力，是這樣吧？

　　說完了美，還有一件不太老美的事呢？過去常聽說，重慶武漢南京上海是中國的四大火爐，其他三市去過，也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這次到渝，還真領(lǐng)教了火爐的厲害。剛到那天，頭天晚上在火車上沒有休息好，這天又腳步不停的跑了一天，晚上從江邊回來，在賓館附近，吃飯喝了不少的啤酒。11點多回到房間，感到熱，我找到空調(diào)遙控隨手按了開關(guān)，看到空調(diào)上的綠色指示燈亮。我和洪哥住一個房間，他先洗了睡，我簡單沖一下，迷迷糊糊地倒頭就睡。不知什么時候，突然被敲門聲驚醒，我去開門，看到天已亮了。小華進(jìn)到門口說“屋里怎么這么熱呀？”“昨天睡時就開空調(diào)了，是空調(diào)壞了吧？”我答。軍找到遙控一看，哈哈大笑，“你開的是制熱，還定的是30度呢？”哈哈哈，我們?nèi)齻�笑成一團(tuán)。立即開門拉窗簾開窗，換成制冷。怪不得夜里做夢熱的到處找水喝，記得還最想要冰鎮(zhèn)啤酒。洪哥說：“我也是覺得熱，在床頭柜上拿了一瓶水喝，什么也沒有蓋就睡著了。”第二天看報紙，重慶那天是入春以來的最高溫33度。嗨嗨！

　　這件事和重慶人無關(guān)，是自己所為了。原來沒有想到，空調(diào)還是人家冬天時調(diào)的，我只是按了開關(guān)，沒有改變設(shè)置，被熱了一夜，搞得頭暈?zāi)X脹。后來我想，還是這幾個火爐的概念在作怪，潛意識里覺得重慶可能就是熱，連空調(diào)也降不了溫。如果沒有這個概念，或許夜里感到熱了，會起來看的，主觀印象害死人，看來是很有道理的。一個人，總是會辦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事或者壞事，本來沒有目的，結(jié)果達(dá)到了或好或壞的目的。人生，總是在這些許許多多的變數(shù)里前行，無法預(yù)料。

　　重慶還是一座干凈整潔的都市。街道，廣場等公共場所基本上看不到紙屑和垃圾，像牛皮癬一樣到處張貼的小廣告和隨意亂拉的戶外廣告條幅更是少見。這杯那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執(zhí)政者在繁忙的工作中，還是多想想這個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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