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童年散文
我今年已經(jīng)8歲了，生活在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里。我經(jīng)常問爸爸小時候的故事。爸爸說：“你要想真正了解爸爸的童年，就跟爸爸回老家去，看看爸爸童年生活的地方。”爸爸的老家在農(nóng)村，離省城不到200里地，我都8歲了，還從來沒有回去過。
今年春節(jié)，我的愿望真正實(shí)現(xiàn)了。大年初二，我早早就起來了，因?yàn)榻裉焓俏一乩霞业娜兆印Ｒ粔K回去的還有爺爺、奶奶、大伯和涵哥哥。一路上我都很興奮，問這問那。爸爸一邊開車，一邊耐心地給我介紹。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老家的縣城。爸爸說他在這里上了三年的高中，現(xiàn)在的縣城已經(jīng)比當(dāng)年變化了許多，路多了，樓高了，縣城漂亮了。可我卻覺得這里比省城小多了。我們先去縣城看望了四奶奶和亮叔叔，還見到他家的小妹妹。待了一會我們就走了，繼續(xù)往老家的方向開去。我問爸爸：“還有多遠(yuǎn)啊？”爸爸說：“快到了，大約還有三十里地，半小時就到了。”我們沿著從山頂上開出來的盤山路，一會開上了山頂，拐了幾個彎后，又沿著窄窄的山路往下奔去。在過山頂?shù)臅r候，我往車外看了一眼，好險啊！路的一側(cè)是山，另一邊就是懸崖了。
下了山坡，車開到了比較平坦的道路上，但比剛才來縣城的路又窄了些，路旁是一些低矮的石頭房子，不時地有一些泥土路從馬路上伸出去，一直延伸到兩邊的村里去了。路兩邊還不時有些賣年貨的，招呼著過往的行人。我還看到掛在木架子上賣肉的。爺爺告訴我，農(nóng)村人串親威時，都會割上一大塊肉，這代表很貴重的禮物。我感到很好奇。以前只知道買肉都是往超市，或者去市場。
不一會兒，我們又拐到一段更難走的土路上。看樣子正準(zhǔn)備修路，挖出來的土堆在路邊，還有石子。因?yàn)轭^幾天剛下過雪，氣溫比較低，有的地方還結(jié)著冰。爸爸把車速降了下來，車還是左右搖晃著。爺爺囑咐我坐好了。看來這回真的快到了。
在土路上開了有五六分鐘的時間，過了三四個路口，爸爸拐彎，把車開到了一條往村里去的路上。這條路還不錯，全是水泥的，比較平坦。路的右邊是大片的莊稼地，左邊是一些房子。我正看得起勁呢，爸爸把車停了下來，說到家了。
啊？到家了！我趕緊下了車，看看了周圍，都是一些石頭蓋的房子，有的是新的，有些很破舊，房子周圍種著很多樹，有的地方還種著莊稼，應(yīng)該是麥子吧？路的兩旁還堆著一些東西，我問爸爸那是什么？爸爸說，那是農(nóng)民收的莊稼桿，冬天可以用它們喂牲口，以前的時候，還可以用它們來燒火做飯。現(xiàn)在生活好，農(nóng)村也不燒了，都改成燒煤取暖做飯了。我似懂非懂地點(diǎn)著頭，還是不能理解。
在村口，我先跟著爺爺奶奶進(jìn)了一個小門，看到他們和兩位比爺爺奶奶年齡還大的人說話，爸爸和大伯也和他們打招呼，很高興的樣子。爸爸把我叫到前面，說：“快叫爺爺奶奶。”我聽話地叫了聲爺爺奶奶好。他們笑咪咪地摸著我的頭說：“這是小申吧？”我心想：我又沒見過他們，他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這位爺爺奶奶家里很暗，家具也舊了，屋里還點(diǎn)著個爐子，上面燒著水。我沒見過。接著，又過來一個人摸我的頭，爸爸讓我叫大伯，大娘，我也叫了。爸爸給我介紹說這是凱大伯。他家里還有個小男孩，比我長的高，黑黑的。我叫他哥哥，他叫我弟弟。我覺得小哥哥還不錯，想跟他玩，可是他也不主動說話，我也不好意思說。
趁大人說話的時候，我一人跑到院子里，啊，還真好玩。院里有樹、菜園子，在一個角上還壘了個小石頭屋。我走過去一看，里面有幾只雞，在里面一邊吃東西，一邊走來走去。看見我來，都停下來，好奇地看著我，我抬手想跟他們打招呼，不知為什么，它們卻都跑了。
我正玩得高興。爸爸來叫我，說要回家。我想爸爸的老家是不是也這個樣子呢？我們把車停在這個爺爺奶奶家，走著往家里去。順著村里的道路，我跟在爸爸后面，左右地看著。一會我們爬上了一個山坡，從一個小門里穿過去。爸爸加快了腳步，一邊催促我快點(diǎn)走。我們來到一個小院里，看樣子沒人住，是幾間土房子。門鎖著，已經(jīng)沒了顏色。爺爺奶奶和大伯哥哥他們在院里到處看看，爸爸把我叫過來，指著西邊的幾間土房子告訴說：“這就是咱家的老房子，我就是在這里出生的，一直住到6歲。你爺爺買了新房子才離開這里。”爸爸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好象有淚水要流出來。爸爸還說：“在小時候，你爺爺在外地上班，奶奶下地干活的時候，我還沒起床，就把我鎖在屋里。等我醒了時候，找不著你奶奶，就在屋里哭，可是沒有用，奶奶聽不到，也回不來。哭累了，就一個人在屋里的地上自個玩。如果想尿尿了，沒辦法，就順著門縫往外尿。有時鄰居的奶奶聽見了，就過來幫忙開開門，帶我去他們家。”我在一邊聽著爸爸說，一會看看老屋，一會看看爸爸，心里想：爸爸小時候還干過這種事呢。
爸爸又帶著我在院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一一給我介紹了一遍。院里有棵老槐樹，現(xiàn)在也老了。爸爸說，小時候，在春天的時候，他經(jīng)常上樹摘槐花吃，吃到嘴里，甜甜的。其實(shí)也不全是為了吃，主要是好玩。大了以后，爸爸見了槐花，就會想起小時候摘槐花吃的事。后來和我媽談戀愛的時候，還給我媽摘過槐花呢。
從小院里出來以后，又沿著一條小路下了坡。一邊走爸爸一邊給我介紹說，這幾處房子都是他大爺和叔叔家的，不過現(xiàn)在大多不在這里住了，只有我大爺爺一家還住這里。很快我們又到了一處老房子。這個房子比剛才那個要新，還壘著院墻，青磚壘的大門還挺好。爸爸說，這也是咱的老房子，爸爸在這里住了14年，度過了他的少年和青年時代。爸爸和大伯在大門口先放了一掛鞭炮，說是喜慶喜慶。然后奶奶打開了大門。
進(jìn)了大門，我先看到一大片竹林，雖然是冬天了，可是葉子還是綠綠的。有的已經(jīng)長到大門口了。院子里，到處積滿了雪，還有被雪壓斷后掉落下來的樹枝。院子挺大，四周都有房子。爸爸給我介紹了堂屋，廚房，柴房，還有他上學(xué)時住過的西屋。由于長時間沒人住，西屋的`門已經(jīng)掉了下來，里面的東西從外面就能看到：有幾個大缸，說是盛糧食的。農(nóng)村真神奇，糧食怎么放在缸里呢？不都是放在面袋里嗎？爸爸領(lǐng)我看的時候，爺爺和大伯把屋里的一張床抬到堂屋里，說是怕屋塌了把床砸壞了。奶奶則在堂屋里收拾著一些衣物。堂屋里，由于長時間沒人住，也落滿了灰塵。在屋里我也看到了一個火爐子，還有一臺縫紉機(jī)。爸爸說，小時候，奶奶就是用這臺縫紉機(jī)給他和大伯做衣服。一直到爸爸離開家到外地上學(xué)，爸爸沒買過一件衣服，全部是奶奶自己做給他們做著穿。那時候爸爸經(jīng)常穿的就是奶奶做的綠軍裝，高中和初中畢業(yè)相上都是這身打扮。
奶奶自豪地指著墻上的獎狀給我說：“看見了嗎？那些獎狀大多都是你爸和你姑姑的，著不多每學(xué)期都能領(lǐng)到獎狀。”由于我爸爸學(xué)習(xí)刻苦，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好生活。我聽了以后，心里有點(diǎn)不好意思，都上二年級了，我才領(lǐng)了一張獎狀。可是我現(xiàn)在的生活條件，比我爸小時候可強(qiáng)多了。
出了堂屋，爸爸指著門口的一個長方形石頭桌動情地說：“這是我小時候用過的書桌。每天放學(xué)后，趁著天亮，抓緊在這上面把作業(yè)做完了。因?yàn)槟菚r候沒有電燈，如果做不完，晚上只好在煤油燈下寫作業(yè)了。”由于石頭桌子不平整，爸爸就找些舊本子墊在下面，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作業(yè)做完。奶奶說，我爸爸小時候?qū)W習(xí)從來不用大人催，做不完作業(yè)都不吃飯。我聽了更不好意思了。現(xiàn)在我的生活條件好，學(xué)習(xí)條件更好了，每天可以在明亮的燈光下寫作業(yè)，可以平整的書桌上學(xué)習(xí)。可是放學(xué)后我卻先想著玩會電腦，大人不催就不想去做。到了初中，爺爺家的條件好了一些，家里有了電燈，爸爸才不在石頭桌上寫作業(yè)。可是每天放學(xué)后先寫作業(yè)再玩的好習(xí)慣爸爸一直堅持著。
看了爸爸小時候的生活環(huán)境，聽了爸爸小時候刻苦學(xué)習(xí)的故事，讓我很敬佩爸爸，心里決心向爸爸學(xué)習(xí)。以后放學(xué)后我都要自覺地先做完作業(yè)再去玩，而且要少玩電腦，多擠出些時間來看書，長大后也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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